雪花飘飘，北风萧萧，天地一片苍茫。皇马的白衣在冬季作战里看起来也没太大优势，反而关节被冻得僵硬。一番有来有往但缺乏准头的激战过后，双方吃了一肚子凉气，一无所获地离开球场。看着积分榜，皇马多少有点惆怅：马竞少赛3场依然领先1分。那为什么他们的比赛延期，我们的没有？

奥萨苏纳更需要3分。17轮过后，他们只有15分在握。虽说本赛季西甲中下游球队表现半斤八两，赛程近半积分也拉不开3、5分差距，但奥萨苏纳的阵容和预算都不富裕，阵容齐整也只能拿到这些分，保级压力极大。无论如何，纳瓦拉人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：暴雪覆盖了大半个伊比利亚半岛，为了备战这场焦点战，奥萨苏纳俱乐部50名工作人员不停铲雪，加上暖灯24小时普照，总算没让比赛在雪地里开打。

即便如此，在鹅毛大雪的天气里，双方明显在技术细节上有所缺失。双方在上半场的争夺集中在30分钟左右：先是奥萨苏纳一次角球前点进攻被库尔图瓦化解，紧接着就地组织了一阵围攻；皇马立刻组织反击，然而直到中场哨响起，都没获得一脚射正。齐达内对状况有些不满，他为了让阿扎尔首发，将阿森西奥挪到右边路，又让卢卡斯·巴斯克斯改打右后卫。阿扎尔有几次标志性的带球斜向突破，但每每点到即止。奥萨苏纳落位防守站得很齐，如果阿扎尔能发挥特长纵向找出突破口，比赛就好打了。然而皇马终究只能靠外围远射和巴斯克斯的拉边策应制造杀机。

皇马全场最明确的一次得分机会是阿森西奥在下半场的一脚抽射，力量很大但角度有些正，被门将埃雷拉勉强扑了出去。没过多久，齐达内少见地失去耐心，用巴尔韦德和马里亚诺换下了阿扎尔和阿森西奥。从阿森西奥的脸上不难看出疑惑和失望的神情，媒体也奇怪：刚来电怎么就拔线了？因奥萨苏纳在那几分钟也逼得紧，齐达内想让几个能跑的球员从正面冲击对方防线。效果就是双方在进攻上都得到一些解放，但主队的机会显然更好一点，要不是大家临门一脚都有些发僵，皇马很有可能雪地翻车。

本泽马情绪不大好。两次进球都明显越位在先；当年的勒索丑闻要开庭了，他又要抽空去应付官司。卡塞米罗在邻终场前与对方球员发生口角，骂骂咧咧地离开球场。拉莫斯和巴斯克斯的续约问题都悬而未决，两人在场上的表现一如既往地稳定，但进了更衣室可能又是另一番心思。全队来打这个客场，飞机因大雪延误，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大半天，面对降级区球队只带走1分，而且今夜还没法返程，只能在当地驻留，情绪很难高涨。

马竞在主场的比赛因为毕尔巴鄂的航班无法降落而延期，但皇马的比赛却照常踢了。不少马德里媒体人认为这有失公允，一向以儒雅面貌示人的齐达内很罕见地大发脾气：“我们尽全力了。给人感觉就是：这压根就不能算是足球比赛。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。这比赛就该取消。”

库尔图瓦持相同意见：“我要感谢奥萨苏纳工作人员在场地保障方面做出的努力。然而职业足球联盟的所作所为令人遗憾。我们当然能在这种天气下比赛，但场地结冰、无法返程也是不争的事实。我们也是人，不是怎么样都可以。要是上边说不比赛就罚3分，我们也只能照办。然而这样搞不安全。我们又不是木偶，随时随地都能比赛。”

然而即便在同一个球队也会有不同声音。克罗斯赛后立刻接受电视专访，表示：“凭我们的实力，理应创造更多机会，但实际太少了。不应该把场地条件当做发挥不好的借口。我们双方都在同一块场地比赛。”马卡记者在社交平台上发起问卷调查，绝大多数球迷都认为克罗斯的说法在理。实际就在当天夜里，因为公交停运，一个女护士下班后只得趟着齐膝的雪艰难地往回家方向走。同样是战斗在抗疫一线的普通人，也必须同时面对天地人的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