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德国足球的影响有多么大
不是德国人就无法明白贝肯鲍尔对德国足球的影响有多么大。他是足球皇帝,但权力比皇帝还大。这个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出生的慕尼黑邮差的儿子,是那种就算只是会计或宝马公司的修车技工,也能在同行中出类拔萃成为“头儿”的1974年世界杯中西德输给东德,贝肯鲍尔认为他们的阵型应该改一改了。
跟外表虽不起眼但很有足球头脑的伙伴盖德·穆勒商谈。然后他把新的阵型告诉教练赫尔穆特·绍恩,因为填写各种表格得由绍恩来完成。贝恩德·赫尔岑拜因和莱纳·邦霍夫替换了海因茨·弗洛赫和伯恩德·库尔曼。决赛中赫尔岑拜因罚球得分,而穆勒的制胜一球也是由邦霍夫传的。
后来,当贝肯鲍尔执掌德国队教练时,他的正式头衔为“领头儿”(Teanhe)。从贝肯鲍尔开始,每支德国国家队都有一个头儿或若干个头儿。怀有皇帝情结的马特乌斯,一直想成为“头儿”。当他谈到他的跨国事业时,主要内容就是在队里地位的提升。
在约普·德瓦尔手下我只是车轮上的第五根轴,但在弗朗兹·贝肯鲍尔手下,我能经常上场。”他用流利的小报俚语说。马特乌斯总是说“弗朗兹·贝肯鲍尔”—名字一定要说全,也许因为他连“弗朗兹”是名字还是头衔都没搞清楚“1986年世界杯是我成名的一战。
但我觉得弗朗兹·贝肯鲍尔让我在决赛中紧盯马拉多纳是个错误。我盯着马拉多纳,而我俩都顾不上踢球了。比分到了2比0之后,我认为该卡尔一海因茨·福斯特盯着马拉多纳了,这样我才能进攻。我们已经踢成2:2平了,但随即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,然后就输了。”
无论如何,马特乌斯已经是德国队的“头儿”了。他在1986年6月17日对摩洛哥比赛的最后几分钟里正式成为“头儿”—那时德国队有了一个任意球机会。鲁梅尼格正准备接过球,不料马特乌斯将他推开,自己射门了。之后,教练贝肯鲍尔有时会跟马特乌斯谈谈关于阵型的问题。但别人也想当“头儿”。鲁迪·沃勒尔就是其中之一。他和马特乌斯有时在训练中大打出手。后来,随着尤尔根·克林斯曼球技见长,他也想当“头儿”了。最后,德国队有好几个“头儿”。
即便到了拜仁,马特乌斯还是一心想当“头儿”。有时他会把对手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透露给媒体。《画报》有一次曾披露,看过电视里海豚表演的拜仁员都管克林斯曼叫“臭脚”,因为他不善于控球。这家报纸还说,马特乌斯曾打赌那个赛季“臭脚”进不了几个球。(马特乌斯还真说对了。)
帮助“病人”是我的生活哲学。(托马斯·海尔默)我问马特乌斯对上述评价的感想,他拿出皇帝的劲头来。瞎,他说,每个群体里都有矛盾。每个家庭里都有矛盾。到哪儿都分等级。他说,你工作的地方或许也一样。你们肯定既有“头儿”也有秘书,他们各干各的活儿,对吧?两者都不可或缺,对吧?
我们都认可地点点头,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秘书。马特乌斯回避这个问题,只给出标准回答,听起来仿佛他是华盛顿的外交官。然后他说:“但是,头儿”对你说的当然比对秘书说的多喽!”他咧着嘴笑起来,露出了龅牙。一直攻击马特乌斯的不仅仅只有其他“头儿”。其他德国人也是如此。
|